第16章

　　「哥，你怎么还睡呀，都八点多了。你快起来，我们去县里玩吧。」梦梦一边推着哥哥，一边嚷嚷着。

　　「哎呀……啧……起开，县里有什么好玩的？」杨文青不耐烦，「要去自己去，你别烦我。」

　　「你去不去也要起床啊，都这么晚了。」

　　…………

　　妹妹一阵闹腾，杨文青睡意全无，也只好起床洗漱了。

　　水槽旁奶奶洗着衣服，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爷爷在院里喝茶看报。杨文青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喊了声奶奶，奶奶只是斜了他一眼，没搭理。杨文青又厚着脸皮凑过去贴着奶奶道：「奶奶，昨天按了一下，好多了。」

　　嘿，可不是好多了么，昨晚还在姑妈身上折腾好一阵呢……

　　沈秀莲一听脸都红了，嗔了孙子一眼。还想说教几句，可后面想起了脚步声。

　　姑妈昨晚被折腾的那么惨，还焙莲子守夜，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旋即又想起应该是刚才跟梦梦闹腾，把姑妈给吵醒的。

　　杨文青喊了声姑妈，也没有得到回应。心想奶奶和姑妈怎么都这样？杨海华把侄子挤到旁边一点，她也插进来洗脸刷牙。杨文青就这么看着奶奶和姑妈，想起昨晚她们各自承欢的场景，下面不由都硬了起来。

　　沈秀莲一眼就发现了孙子裤裆的异样，心想这大宝也太大胆了，女儿还在旁边洗漱着呢。赶忙朝杨文青瞪了瞪眼，示意他是不是想死了。

　　杨海华低头洗漱着，自然也看见了侄子下身的勃起，脸色飞红，跟沈秀莲想法一模一样，这老妈还在旁边，侄子怎么就敢这么大胆？抬起脚对着杨文青的脚掌踩了下去不过瘾，还碾了几下。旋即，匆匆忙忙胡乱洗了一下就先离开了。沈秀莲还当女儿见了大宝的大鸡巴挺立起来不好意思的跑了。不过情况也确实是不好意思跑了，但实际个中细节又有点似是而非。

　　「一大早的，嚷嚷什么啊？你不睡，人家也不用睡啦？你暑假作业做了吗？整天就知道这里那里野。」

　　杨文青还在水槽磨磨蹭蹭的洗着脸，不用看就知道姑妈在堂屋训着梦梦。洗完出去果然见梦梦红着眼眶含着泪拿出书本，这是要做作业的架势啊。

　　吃饱饭无所事事的杨文青超级无聊，总想找姑妈或者奶奶亲近，但两人丝毫不给机会。便只好帮忙干点家务，看看电视，顺便辅导妹妹写作业。十点多种的时候杨明过来找杨文青了，杨文青跟着杨明去了他家。杨明给杨文青汇报了这阵子的售卖情况和收入。最后掏出好几大把被整理好的钞票，还有一本账本，上面写着每天的详细售卖数量和入账。看着那一堆钱，连毛票子都整理过了。杨文青对那账本毫无兴趣，瞅都没瞅一眼。

　　他对杨明很放心，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有做假账，即便是有贪污他也不会说什么，况且他相信杨明不会。

　　从那一堆钱里点出一千，剩下的钱数都没数，拿了个女包就塞了进去。把点出来的那一千递给杨明。

　　自己就是帮宝哥看个摊，一天才三四个小时而已，要不了这么多钱，有个两三百就够了，杨明这样想。

　　「不用这……」

　　杨明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打算推拒一番拘一下礼。后面的「这么多」都还没说出来。

　　「不要算啦。」

　　杨文青就把递过来的钱又收了回去。

　　「…………」

　　狗日的，我说不要了吗？我说不要你就真不给啊？

　　不过还好，杨明也没往心里去。帮兄弟站一下摊，这点鸡巴小事本来就当帮忙的，杨明心中如是想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坪里响起翠婶倒腾什么东西的动静杨文青才卷起所有钱财起身出门，又跟翠婶唠了会儿，翠婶留他在家吃饭，杨文青婉拒了说回去还有点事便回家去了。

　　来到院子外看见妈妈的车停在院子外的坪里，才知道妈妈也来了。一进院子就被妈妈逮着骂了一顿！

　　「你去哪里了，有时间也不帮忙干点活，我来半天都见不到你人。」

　　「就是就是……」梦梦还在旁边帮腔，不知道是不是没带她去县里还在耿耿于怀。

　　杨文青走过去摁住妹妹的小脑袋瓜。

　　「怎么哪儿都有你呢？？？」

　　「妈，这不我那摊子让杨明在弄么？货快卖完了，我去他家进行了一番商业磋商。」杨文青见妈妈一条及膝黑色短裙，露出膝盖往下的美白小腿，因为妈妈以前跳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芭蕾，那小腿肚上还有一点小肌肉，看着修长中带着点点力量的紧绷感。脚上一双米黄色的高跟鞋。上身一件白色长袖衬衫，可能是天气原因还解开两个口子，露出一小片白嫩肌肤。衬衫看着还有点小透，将里面淡蓝色的文胸衬托得若隐若现，袖口被解开撸到臂弯处，裸露出两条手臂白里透红，右手手腕挂着一块女式腕表。俨然就是一副商务女强人的形象。加上妈妈那张美靥，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咽了口唾液，感觉下面鸡巴都有点要勃起的迹象，杨文青发现他对妈妈真的是毫无抵抗力。

　　「哟……多大项目啊？你还有脸啦？你说你一个高中生整天鼓捣这些玩意，你学业还要不要了？」江慧茹寒着脸道。

　　「嗨……我这学习不是没耽搁么？我这是事业学业两不误。行了，我去厨房给奶奶看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见妈妈小嘴吧嗒吧嗒还要说些什么，杨文青怕等下一冲动下面鸡巴会出丑，便赶紧遁离妈妈视线。

　　来到厨房，离开了江慧茹。少了妈妈释放的磁场，那根方才吵着要造反的肉棒这才得以消停。

　　厨房里奶奶正在给大虾裹粉，这显然是要做油焖大虾的节奏，旁边还有鸭头，这都是些梦梦从小喜欢的菜式。一看就是妈妈来的时候带过来的，砧板上还摆着一大块野猪肉，粗黑的猪毛都还没烫干净，这才是妈妈专门给他买的菜啊。

　　杨文青在厨房想方设法的装腰疼，想让奶奶晚上再帮他按摩，可奶奶就是不上套。也不知道早上谁说的「昨晚按了一下好多了」。

　　梦梦估计是见舅妈来了有所依仗，作业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此刻跟她舅妈在院里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杨海华在堂屋里收拾东西。

　　就这样杨文青帮着奶奶在灶台烧火，奶奶炒菜，外面江慧茹和外甥女在叽叽哇哇聊着趣事，爷爷在院里树荫乘凉，杨海华干着家务。看得杨文青心中一阵感慨，这种日子其实就是他上辈子梦寐以求的呀。

　　吃完饭杨海华和梦梦母女还有江慧茹和杨文青母子都在堂屋里看电视吃西瓜。杨文青打算一会儿去市里进货，再把原来的货款给付清。这会儿反正也没啥事，就想起了点一下一共有多少钱。

　　拉链一打开，从女款包包里掏出一打一打的钞票，梦梦眼睛都冒绿光。别说这个年代，就是十五六年后的20年，一个高中生手握几万块那也是大钱。

　　梦梦自然是凑了过来，连杨海华也过去帮忙点。足足三万多，杨海华都震惊了。她教书一年的工资加奖金也就这么多。

　　只有江慧茹对此视而不见。

　　…………

　　「哥，我们学校好多人都用着mp3呢……」

　　电视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见哥哥手里这么多钱，梦梦心中自然也是有点小算盘的。

　　「不是答应给你买手机了吗？」

　　「手机打电话和登QQ用的呀，mp3专门听歌，有什么不对吗？」

　　杨文青竟然有点无言以对。

　　「啧……梦梦啊，你也十四五岁了，早些时候你这个年纪都结婚生子了。我想你也应该懂事了，有些事我考虑再三，觉得把你一个人蒙在鼓里对你着实有些不公平，所以我认为还是得告诉你，毕竟你也长大了。」杨文青板着脸皱眉道：「其实……唉……你不是我亲妹妹。」

　　「我知道啊，我本来就是你表妹呀！」梦梦见哥哥神色忧郁，一脸愁眉不展的表情，也是有点纳闷。

　　「你听我说完，那年的冬[var1]季，天空还飘着片片雪花，我姑妈买菜回来，听见不远处垃圾桶边上仿佛有婴儿哭泣的声音，想不到走近一看，竟然是……。」

　　「哥，我觉得手机其实也能听歌。」梦梦赶紧打断，听到这里哪还不知道哥哥是在戏弄她？哼……他就是小气，不想给我买。

　　「竟然是一只大花猫在那嗷嗷叫。」杨文青话锋一转。

　　「就是手机听歌吧，不大专业，我觉得还是买个mp……」梦梦见哥哥已经说完，也改变主意了，只是自己话还没说完。

　　杨文青一拍大腿话锋再次一转：「姑妈再走近这才发现，那只大花猫嘴里叼着你。」杨文青一副悲天悯人地神情继续道：「啧啧……那么大冷的天，姑妈都以为你冻死了，谁知道抱起来才发现，你不仅没被冻死，还在睡梦中显得十分安详。唉……因此姑妈这才给你取名叫“梦梦”啊，所以你还……」

　　梦梦听得一愣一愣的，大眼睛眨巴着，半信半疑得看着她妈妈杨海华。

　　江慧茹听得眼角直抽搐，不等儿子说完就抬手揪住儿子的耳朵转着圈地拧。杨海华听了也是胸前鼓胀，都气笑了，伸手掐着侄子的腰间软肉，嘴里一边骂道：「让你胡乱编排梦梦，好的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

　　杨文青也没想到自己一番玩笑话竟会惹来妈妈和姑妈一顿混合双打，只能抬手抵御着。

　　好一番闹腾，杨文青这才逃出堂屋。差不多待到两点种才跟家里几个人招呼了声，说要去一趟市里进货和交货款，晚上才能回来。

　　江慧茹知道拦不住，况且老杨都支持他弄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也就由他去了。

　　杨文青走路回县城，拿了之前卖的钱，加上杨明卖的钱一共四万多，下楼打了个摩的直奔汽车站。

　　杨文青是专门赶着点的，到了汽车站买了票只等了十几分钟就发车开往市里了。

　　杨文青上了车就睡着了，昨晚也确实累了，早上梦梦一大早的折腾他，谁知车子在半路，离市里还有三十多里地的时候「哐当」一声响，全车人都被晃了一下。下了杨文青一大跳，司机立马下车检查了起来，车上一阵骚动问怎么了怎么了的一堆。

　　不一会儿司机就朝车里喊，说车子坏了，要叫人从市里赶过来修，让大家稍安勿躁。也不管车里人，直接拿着手机打起电话了。

　　从县里去市里的车，一天有四班，上午两趟，下午两趟。市里回县里的返程车也是四趟，上下午各两趟。很多人这个时间去市里办点事，都是赶着下午四点多那最后一趟末班车回县里的。这要是在去市里的路上耽搁久了，就赶不上趟了呀。显然，杨文青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此时也是有点着急。可这事儿你急也没用，便也只能下车找个凉快点的阴处安静的坐下来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市里的修车师傅才来，又引来人群一阵哄闹。修车又费了大半个小时，再次到市里的时候都已经是五点多了。杨文青知道今晚想回去是难了，除非专门打车。可那样车费就昂贵了，得三百多。倒也不是舍不得，而是没必要。

　　杨文青想了想，明天除了要帮忙摘莲子，其他事倒也没有。便放下心来，安心在市里住一晚。找了个小卖铺给妈妈打电话，告知今晚回不去。江慧茹没说什么，只让他在外面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本来想让杨明明天去家里帮忙摘莲子的，反正他小子早上没啥事，他家里也没种莲子。但一想他可能连家里的田都认不清，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