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慧茹本来是觉得儿子这么小，兜里揣这么多钱不安全。现在听儿子这样一说，反倒是不想要了。

　　见儿子二话不说就往怀里钻，赶紧推开他，让他滚去洗澡，一身臭烘烘的。

　　「妈，我那边忙不过来，要不明晚吃完饭，你陪我一起过去帮帮忙吧。」杨文青也是实在是太忙了，今晚一个人真的是手忙脚乱的。

　　「说不定，有个绝色大美女在旁边养眼，我的生意更加火爆也不一定呢？」杨文青继续怂恿道。

　　听见儿子夸赞自己，心里也是心花怒放，脸上却佯装不悦的说：「你让你妈堂堂金领的身份去给你站街摆地摊？你在想什么屁吃呢？让熟人或者同事看见我脸还要不要了？真是亏你想得出来。」

　　眼见妈妈态度坚决又要发火，青葱玉指都要戳到脑门上了，知道让妈妈帮忙不大可能，也只能作罢。

　　「那行吧，明天还我自己去。」实在不行也只能让杨明过来帮忙了，杨文青想道。

　　「你可以让你爸去啊，他反正一天到晚看报纸，几张报纸反复看，也不知道研究个什么东西。」江慧茹见儿子一脸失望，神情疲惫的样子，让江慧茹看了也心疼，今晚嗓子都哑了，便想到让杨海平去帮忙，反正他下班后就无所事事的。

　　旋即又把正在书房看报的老杨叫了出来。

　　杨文青刚才一听说老杨一天到晚看报纸，心中就警惕起来，看报纸？难不成是研究股票？不应该啊，前世老杨是在自己上大一才被捕的，现在自己才高二，再说现在老杨自己也还只是个县府办主任，还没掌管财政，就算想挪用公款也还接触不到才对。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老杨炒股就是从现在开始的，现在还没晋职县财政分局局长的老杨还想犯罪也没法，倒也还不急，当下放下心来。

　　杨海平刚才在书房就听见客厅里母子两叽叽喳喳的说什么，被叫出来刚踏出书房就见客厅茶几上，好几垒的钱，一块两块五块十块二十五十一百的，被分类整理好放在茶几上。

　　「怎么回事？这钱干嘛的？」杨海平完全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摆摊的事儿，看着茶几上的钱，怀着一丝疑惑地问。

　　「你儿子干的好事儿，刚才出去这么一阵的功夫，赚回来的……」江慧茹简单的跟丈夫解释了一下。

　　解释完又开始升起一股无名火，「整天就知道看报纸，在家也不关心下你儿子，这么点年纪就出去学人家摆什么摊，学业还要不要了？再说让他天天兜里揣这么多钱，要出个什么好歹怎么办？我说要严格管教，你却说男孩子需要培养什么独立能力，要放养。现在好了，老子老子不像话，儿子儿子不着家。」

　　杨海平见自己刚出书房，[var1]只是问了一句话，妻子的战火就往自己身上引，感觉自己好无辜，你骂儿子就专心骂儿子，怎么又上升到从小教育的问题上来了？

　　杨海平瞪了儿子一眼，无奈的道：「大宝只要不杀人放火，不违法犯罪，你管他这些做什么？况且他成绩不也没下降嘛？再说让他提前感受一下社会的洗礼，这也没什么不好啊。」

　　「……」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江慧茹也是被噎得有些无语，气得肝疼，「你瞧瞧你儿子都比你有出息，一天挣得都比你一个月挣得多，你说你好意思吗？」

　　杨文青：「……」

　　杨海平：「……」

　　说完又让杨海平明天去帮儿子摆摊。

　　那刚才是谁说儿子现在赚钱不妥？儿子现在学业为重？敢情这来回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

　　杨海平也是尊严与自信严重受挫，生着闷气回书房去了。

　　家里其实从来就不缺钱，自己在粮管所改制之前收入不低，而且还做点小生意也赚了不少钱，但这个「不少钱」要拿去跟妻子比就有点不够看了，妻子年薪几十万，真真正正的企业高管，这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以前还能做生意，可现在还敢吗？

　　以前是事业单位，虽然做生意也属于违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出事了，也只是监察委在单位里内部处理。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是行政编制，县府办主任要是敢去做生意，抖露了可就是违法，这是纪检委直接要办你的。

　　杨海平想到这里，赚钱的心思愈发急切起来。

　　此时其实夜色尚早，白天的高温使得早夜温差较大的南方城市，在夜里变得相当凉爽。看着窗外满天繁星，以及偶尔撇过距离小区不远的时代广场上的霓虹灯和森林公园的幽深，江慧茹内心复杂。自己内心竟然因为儿子的高收入而感到恐惧，真的是影响学习？江慧茹不知道，或许真的是因为钱财露白而担心儿子安慰吧……

　　次日清晨，杨文青早早就起床了，因为今天要去田里摘莲子，父母都还在安睡，杨文青默默的简单洗漱一番尽量不发出噪音的出了门。

　　跑步去到老家，热出一身汗。爷爷还是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喝茶看报，奶奶和姑妈已经在厨房做饭的做饭，后院洗衣服的洗衣服忙碌着了。

　　杨文青来到厨房跟奶奶招呼了一声。

　　看见姑妈还穿着睡衣，身材高挑弯着腰在水槽旁边，杨文青有点心猿意马。

　　走上前去，轻轻搂住姑妈细腰，吓了姑妈一大跳。

　　「啊……」的一声惊叫，杨海华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是侄子。

　　「你要死啊，魂都被你吓飞了。」姑妈一声嗔怪。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奶奶也从厨房出来，见是姑侄两嬉闹也没当回事的回厨房去了。

　　奶奶一走，杨文青就肆无忌惮起来，直接上手搂住姑妈，头埋进姑妈肩膀，细嗅姑妈身上的发香以及体香。

　　姑妈用胳膊肘往后推了两下没推开，左右环视一周见没人也就由他去了。

　　杨文青闻着姑妈身FQBOOK上熟妇的特味，下身挺立，直接贴在姑妈腰身上。这么粗长的东西，姑妈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脸颊微红，耳根都红透了。

　　搂了一阵，见姑妈耳朵通红的晶莹剔透，杨文青忍不住含了上去，一番舔弄，嘴里含含糊糊的嘀咕着：「姑妈你真漂亮。」

　　弄得杨海华，也是体温上升，呼吸粗重，然后转身一把将杨文青推开。

　　方才一切都是情不自禁，杨文青也知道现在大白天的，又在后院，想发生点什么几乎不可能，便也收了手。

　　「梦梦呢？不是说梦梦来了吗？」杨文青怕姑妈尴尬，便没话找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奶奶的声音，「那丫头还在睡觉呢。」

　　杨文青吓了一激灵，奶奶是现在来的，还是早就来了？姑妈也僵直在原地，手里洗衣服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杨文青一咬牙转过身来，见奶奶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这才放下心来，应该没看见吧，杨文青心里想道。

　　「一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懒，这以后可怎么办啊？」杨文青打了两声哈哈就回厨房随便吃了点，挑着箩筐下田去了。

　　回来时已经中午快十一点，刚进大院发现妈妈也来了。

　　江慧茹见儿子满头大汗，裤腿上还有泥巴，招呼着儿子赶紧冲个澡换身衣服。

　　杨文青应声进堂屋拿衣服时，发现昨天一天没在爷爷家，竟然把电视和木质沙发都搬到楼下堂屋了，此时梦梦正趴在沙发上翘起两条白晃晃的细小腿。梦梦今年十四岁，那两条腿白净的亮人眼，不是那种粉白，而是那种还没长开的嫩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双从来没有晒过太阳的细腿。

　　梦梦见是哥哥回来了，一把翻身坐了起来，「哥，你回来了？」梦梦眨巴着眼睛，声音清脆，青涩的少女脸颊还能看出点婴儿肥。

　　「都像你，一天啥事都不干，除了吃就是睡。」杨文青揶揄道。

　　「舅妈，你听听，我哥骂我是猪。」

　　「我说了吗，你自己说的啊。」江慧茹只有杨文青一个独生子，没有女儿，从小也特别疼爱这个外甥女。

　　「他就一神经病，你别理他。」江慧茹蔑了儿子一眼。洗了澡一大家子围在院子里做莲子，兄妹俩经常偷懒跑进堂屋看电视。

　　现在妈妈也来了，杨文青对这些活也就不怎么上心，本来也懒散惯了。他是属于那种大事或者上升到需要他干的事，二话不说麻利的就干了，但小事上就特懒，哪怕顺个手都懒得弄。

　　就比如回家，脱个鞋都随便踢，用的纸巾随意扔，进了垃圾篓也就算了，要是没进也不会去捡，反正很佛系的一人。

　　此时江慧茹，杨海华和沈秀莲三人在做莲子，兄妹俩却说做累了，歇一下，在堂屋里看着电视里无聊的放着葫芦娃。

　　杨梦梦一边看着葫芦娃，一边吃着零食，偶尔还冒出一句：「葫芦娃的爷爷那么老了，他们的爸爸妈妈呢」这类的中二问题。

　　杨文青一边想着怎么找机会亲近姑妈，一边吃着零食神游天外。

　　小资生活腐败堕落得让人身心愉悦，杨文青正想着事情，梦梦贴了过来抱着哥哥的胳膊问哥哥赚了多少钱。

　　十四岁的少女胸前早已经开始发育，此时梦梦的白体恤被胸部撑起一片鼓胀，下身一件Jk裙，两条大白腿白的有些晃眼。因为趴卧在沙发上一边裙角被梦梦滚得向上翻起，露出一条淡蓝色的纯棉小内裤，小内裤的左边屁股蛋上还印着皮卡丘的图案。

　　杨文青瞥了一眼，那皮卡丘本就肥胖可爱的脸正被妹妹的屁股蛋子撑的更加圆润饱满，看着好像又胖了一圈。

　　不过杨文青对这种青涩少女一点想法都没有，如果有那也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已。

　　杨文青怎么猜不出妹妹的心思，无非就是赖着自己想给她买什么东西。

　　自打从舅妈那里得知哥哥赚了钱后，梦梦就开始腻着哥哥。

　　「哥，你就跟我说说嘛。」杨梦梦嘟着嘴，朝杨文青撒娇。

　　可杨文青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昨天赚了小两千，怎么着？」

　　「哥，我们班好多人都有MP3，有些人都用上MP4了呢……」梦梦晃着杨文青的胳膊。

　　「哦……穷啥也不能穷了孩子，别人有的，我妹妹自然也不能少……」听到这里梦梦内心一阵激动，凑着头就要往哥哥脸上亲，「你得抓紧时间找你爸也给你买一个啊，不能让你班的其他同学把你给比下去啊。」

　　后半段就当场给梦梦来了个晴天霹雳，伸出去的脖子又缩了回来。

　　「我爸不给我买啊，说影响我学习，不让我用那些东西。」杨梦梦解释着，又开始撒起娇来：「哥，我英俊潇洒的哥哥，哥你最好了，你就给我买一个嘛。」

　　看着妹妹娇滴滴的样子，杨文青差点就心软疯的答应了。一把推开妹妹的手：「你这话我爱听，还好我长得英俊潇洒，要像你一样，我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儿？你也是，前十四年也就算了，还有三四年的逆袭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否则嫁不出去，砸手里了怎么办，啧……我真是为你着急。」

　　见哥哥对自己的撒娇无动于衷，还骂自己丑，杨梦梦当然不高兴了，就开始折腾哥哥，还不给他吃零食。

　　最后杨文青被折腾的着恼了，本来想着事情的，还被妹妹打断了，终于不耐烦的一脚蹬在了妹妹圆滚滚的屁股上，梦梦直接滚下了沙发。

　　「哇……」的一声梦梦直接哭了，还跑出去告状：「舅妈，我哥他打我。」

　　江慧茹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奶奶先出声了：「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一见面就吵？」

　　「杨文青，你给我出来，一天到晚的不干活，净知道招惹妹妹干什么？」妈妈一吼，完事儿又对梦梦柔声问道：「梦梦别哭，他打你干嘛？」

　　方才被外婆一声斥喝，险些都要收住的哭声，此时见舅妈心疼自己，哭声不由又加大了几分。

　　「他骂我丑，还把我从沙发上踹下来。」梦梦哭着说。

　　「她让我给她买游戏机，学习不上进，净学别人搞攀比，见别人有，她也想要。你说我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不是影响她学习吗？我也是为她好啊……」杨文青一边往院子走，一边说道。

　　梦梦一听都惊呆了，当着我的面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说要买游戏机了？越听越气，见哥哥还在那里说，这次真的是气哭了，委屈的说：「你骗人，我没有。」

　　沈秀莲知道这两兄妹都是戏精本精，看都不看，根本都不当回事。

　　老爷子躺在树荫下，看着兄妹俩斗法，笑呵呵的也不阻止。

　　杨海华还要火上浇油呵斥女儿：「买什么游戏机，你看看你期末考试成绩，你别到时候上个高中都要我们出钱给你买分，再看看你哥成绩多好，多稳定？你就不能学学你哥？」

　　梦梦听了气得更是说不出话来，扑到哥哥身上就往肩膀上咬。

　　「啊，你属狗啊……」杨文青撸起短袖，两排细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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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真是奇怪，妈妈在家里对自己也是严厉，妈妈职业就是教师，经常为自己成绩着恼，却偏偏对哥哥从小宠溺，经常姑侄嬉闹打做一堆，可能就是因为哥哥从小成绩好，讨喜，再加上自己又没有儿子，所以更加疼爱。

　　而舅妈江慧茹却打小就宠爱自己这个外甥女，对哥哥却是又打又骂，而且打起来也是下重手，一点不留情，仿佛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让梦梦一度以为是不是小时候趁他们还不记事的时候，两家把小孩交换了，让他们兄妹各自去对方家庭体验彼此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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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俩闹完很快就又和好如初了，吃晚饭梦梦又腻歪在了哥哥身边坐下，看着妹妹青涩漂亮的脸蛋，小嘴含着饭细嚼慢咽着，不作颠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